子滈随笔(10)
晚间漫步散记 下
滨湖散人
楼群向南,就是水边。楼下到水边,则是空地,被分隔成块块菜地。各种蔬菜,长势不错。有的人家,还砌建了低矮的小房,放放工具杂物之类。
我慢慢地向前走着。突然,我的身后响起了狗的叫声。回头一看,河边一间小屋里,蹿出一条黑乎乎的小狗。那狗儿,个头并不大,立在路中,摆开架势,吠吠叫着。叫声有点奇怪,好像欢叫,好像恶叫,似乎都不是。逗逗那小家伙,我拿定主意,吹着囗哨,向黑狗儿迎去。出乎意料,它却在向后退去。我走得快,它退得快。我作势跺了几脚,它就降低了声调,以至呜呜咽咽,低沉地叫着。
随它去吧,我回转身,又向前走去。身后的狗叫声,似乎很节制,不紧不慢地低叫着。我一转弯,那狗也就不叫了。
沿着原来的路,我很快回到了开始的路口。那条浅黄(或者白色)的狗儿,已不见踪影。
穿过平湖路,来到路的东侧。向东,我又走进一片居民区,全部是平房。巷道甚是整齐,一家家,一户户,砖墙瓦盖,单家独院。有的人家,灯亮着。有的人家,悄无声息。大多数院墙高过人头,大门紧闭,让我不知所以。也有人家,门大开着,灯亮着,看不到人。还有一家,大门大开着,三个小女孩,在院子里,走廊的灯下,在热烈地交谈,似乎在一起做作业,或者在做其他什么事情。
巷道很整洁,淡淡的灯光下,没有多余物件。也很寂静,我没有遇到什么行人。
正走着,一个院子里,又传来了狗的叫声。这次,那狗的叫声,十分洪亮,也十分高亢,但并不凶恶。可是,只闻其声,不见其影,大门紧闭,无法一睹真容。我使劲跺上几脚,那狗也就叫得更欢。随着我的脚步声远,那狗叫声也就慢慢地低下去了,乃至不叫了。
我明白,所谓看家护院,是其神圣职责,其它,并不值得那狗儿去操那份闲心。一切都是浮云。
折回到平湖路,最后一班公交车正好经过,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一点了。
我慢慢踱回陈琳路,回到家中。
诗云 一人向隅万籁静,明月秋风入梦迟。
浪迹江湖远是非,功名似尘愿谢辞。
滨湖散人初稿于2018年3月13日,再改于2021年9月15日盐城西乡。
本帖最后由 滨湖散人 于 21-9-18 08:48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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